住乌孙人的领地,从长远来看,对乌孙有着极大的好处,但此时乃至后来的乌孙人恐怕都不能理解这一番苦心。
但无论世事如何变迁,局势如何改变,这石漆河、伊列水,还有横梗的天山和此行最终的目标图斯池都不会改变,默默地见证着在这片土地上的兴衰荣辱。
转眼离开中原竟有五年之久,当真是岁月如梭,刘封望着河水一时间思绪如飞,忽然想起孔子的那句“逝者如斯夫”,不知道圣人的感慨当时因何而发。
不觉已到中午,胡奋找到在河边独自发呆的刘封,禀告道:“将军,桥已修好,可要现在渡河?”刘封站起身来,看对岸依然没有什么动静,吩咐道:“既然敌军不出,我们便步步逼近!将小昆弥所部人马留在河东,其余各部全部过河,离岸五里扎营,要谨防敌军袭击
。”
过河的军令传下,各部兵马刚刚吃过干粮,立刻行动起来,在桥上络绎不绝地穿过石漆河,胡奋早已多派探马密切观察弓月城的动静,以防敌军突然出城袭击。如今加上小昆弥的各部兵马,大队人马集拢在一起,几乎增加了两倍之多,合计共有三万兵马,刘封将这些士兵分编给羊祜等人麾下的汉军校尉统领,以便能够及时调动
。
刘封来到桥边正准备过河,艾斯勒赶紧迎上来,一脸慌张:“国师,你传令把我们的人马都留在河东,是不相信我们吗?”刘封笑道:“我们此次意在收服乌孙全境,自当以诚相待!我并不是不相信你们,而是体念大都尉和各部落将士昨夜没有好好休整,让你们先休息,等我们拿下弓月城,征
讨乌孙王还要各部出力支援,这几日你们能尽快安抚各自部落的百姓,就是最大的功劳。”
“原来国师是怕我们担心族人,我明白了!”听了刘封的解释,艾斯勒才放下心来,刚才完颜策让他们留守河岸,众人还以为汉军不相信他们,心中有些惊慌。
刘封又道:“待各部落安定之后,我自会派人前来调兵,大都尉只需依计行事,我们合力取赤谷城,大功告成之日,诸位将领都有封赏。”
艾斯勒舒了口气,躬身道:“遵命!”
人马过河之后已经到了晌午,弓月城上旗号迎风招展,守军严阵以待,却始终不见出兵,眼睁睁看着敌军过河、扎营。
营盘安好之后,刘封也带着众将远远绕着弓月城转了一圈,回到中军大家齐聚商议军情,众人对尤屠塔靡按兵不动大惑不解。王浑言道:“弓月城土墙低矮,无险可守,而且早已废弃多年,尤屠塔靡匆匆来驰援,城中粮草、军器也必定不足,如今他战又不战,守也难守,莫非是和国师意见相左,
犹豫不决?”羊祜点头道:“极有可能,尤屠塔靡带来的都是骑兵,本就无法守城,我料他与国师报信,那国师必定叫他退兵据车岭之险而守,但尤屠塔靡性情高傲,横霸已久,逼反了小昆弥本就恼羞成怒,又叫他不战而退,心中必定不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