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> “我那时候爱偷懒,她教我们练功我老是偷偷溜到后山去玩,每次都会被她逮到。”
墨兰笑着笑着,眼中就泛起了泪水。
“娘亲,宗门的事情已经解决了,您生前常说,事情应该有它本来该有的样子……现如今柳鑫那老贼已被挫骨扬灰,您大仇得报,冤情也定然能够昭雪天下。”
“女儿现在长大了,也有人照顾了……您就放心走吧,逢年过节女儿都会来这边祭拜您的。”
墨兰说完,冲着北方磕了三个头。
“你说,我在这边说的话,娘亲她能听见么?”墨兰眼角含泪,问了赵昊一个问题。
赵昊笑了笑,坚定得答道:“一定可以的。”
天一亮,赵昊与墨兰二人便在王云静的墓旁为自己立了个衣冠冢。
“女儿不孝,生时不能在身旁相伴,只能以发代守,相伴师傅。”
墨兰说完,便将她娘亲留下的古琴放到了衣冠冢旁,而后又割下一缕头发,散于墓冢周围。
斯人已逝,生者自勉。
“娘亲,这是柳鑫那老贼的骨灰,他生前百般加害于你,罪孽深重,死后也不能教他安心,这便让他永远跪在您坟前忏悔赎罪!”
墨兰心念一动,柳鑫的骨灰便凝成了一座跪像,并将其插进了碑前的碎土之中。
“我要这这里守孝三日,娘亲生前我没尽到孝道,现在入土为安了,我总得让她多看一看自己的亲生女儿。”
赵昊点点头说道:“好,我陪你。”
三日时光很快流逝,临走之际,墨兰看着那一碑一冢,想起往日种种,不禁潸然泪下。
“来世我还做您的女儿!”
墨兰清脆的声音很快被呼呼风声所掩盖,这一日的风很大,但衣冠冢外那几缕青丝始终没有被吹散而去。
这时间有太多的生离死别,除了健康老去的幸运儿,多的是求而不得的遗憾,多的是爱而分离的痛苦。
古人讲“树欲静而风不止,子欲养而亲不待。”
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先来,日子一天天过去,在谈及为父母尽孝道时,我们总想着明天,总推辞说长大再说……可太多时候,所有人都只是风中的落叶,聚或散都由不得自己。
命运总是多舛,造化从来弄人。刚刚相逢刚刚相认,转眼之间便要天人两隔,这份巨大的落差会一瞬间将人打入悲伤的地狱。
如果从来都是如此,从不曾看见希望,那希望本该只是一个存在于幻想中的东西,乐不过失而复得,悲不过转瞬即逝。
一个人总要经历一些痛苦才能成长,总要等到自己回首过往尽是遗憾悔恨时才追悔莫及,至亲的离去通常会让一个幼稚的人瞬间长大,但如果成熟必须要付出代价,那么这一份代价未免太过大了一些。
“有时候我真想回到过去那些日子,哪怕我一直都是一个有人生没人养的孤儿,可是有师傅陪着我宠着我,总觉得那才是生命本该有的样子,是事情本该有的样子。”
“可是你我都知道回不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