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谭闫泊哪边都不信,可又哪边都不敢得罪。
宋喜道:“我若是谭闫泊,此时我八成会想,如果盛家手里的孩子,真的是谭家血脉,那我不得已的时候,只能保小弃大,左右谭凯也是醒不过来,留个正常人,总比留个活死人好。”
乔治笙说:“盛家让谭闫泊等的这两三个月,不是在等孩子出生,而是让他等死。”
谭闫泊对方盛两家而言,是个太大的隐患,之前那次是乔家做戏,让谭闫泊误以为是对方下的手,但乔治笙若是不动手,方盛也早就要了谭闫泊的命。
监委会虽是许顺平的地方,可现在看来,方家若是想派人进去,也不是不可能,所以谭闫泊目前的处境并不安全。
宋喜沉吟片刻,出声道:“我们一定要赶在方盛下手之前,让谭闫泊说出点儿什么来。”
至于用什么样的方式,这才是关键点,甚至可以说是决定成败的最重要因素。
很多事情,冥冥中自有天意,本以为谭凯死掉就是死无对证的事儿,结果偏偏几经辗转,兜了个大圈子,真相还是能浮于水面。
谭凯真正有意想动宋喜,其实是盛浅予在背后架拢……这事儿盛浅予以为,随着谭凯成了植物人,这世上除了她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,然而她不晓得谭凯没脑子到这种地步,竟然跟狐朋狗友吃饭聊天的时候,多喝几杯酒就给咧咧出来。
当初跟谭凯一起在戴安娜餐厅惹事儿的人,总共有六七个,其中当属谭凯和孙浩泽伤得最重,两人一个成了植物人,另一个命根子被废。
孙浩泽是典型的纨绔子弟,生活中不能没有吃喝玩乐和女人,刚开始重伤住院,家里人没敢告诉他真相,只说是那里受了点儿伤,养好了就没事儿了,可随着时间一长,孙浩泽渐渐发现不对劲儿。
好不好用,一试就知道,当他震惊的发现自己不行之时,天都塌了,可无论他怎么发泄怎么愤世,这件事儿的结果已然确定,更改不了,所以孙浩泽只能用变本加厉的胡闹来掩饰内心的自卑。
他常常找一大帮酒肉朋友出去玩乐,身边总会带着一两个小姑娘,做出一副跟从前一样的架势,实际上每次都是暗地里给封口费,叫她们出去不要乱说。
但总有拿了钱不办事儿的,最近圈儿内就传他不行,每次跟女的开房,都是晾人家一宿,孙浩泽忍了常景乐已是迫不得已,岂能忍一个外面出来卖的?
据说他跑到会所大门口,堵到女人,抓着头发直接按在地上猛踹,期间还骂:“操!你以为你是谁啊?我给你脸才点你,不给你脸,你倒贴我都不要……我他妈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儿就是跟谭凯混在一起,谭凯最倒霉的就是听了盛浅予的话,非要去动乔治笙的女人……”
孙浩泽在说这番话的时候,的确喝了不少酒,可这话仍旧传出来,最先是段柯听到,随后他说给常景乐,常景乐听到之后,马上又告诉了乔治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