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同事吗?”
宋喜道:“有个朋友的爸爸正好在心外,我上去看看。”
对方感叹道:“我在这里工作五年,从前时不时就能看到你,现在想见你一面都不容易了。”
宋喜心里也酸酸的,却只能微笑。
来到楼上,看到常景乐和蒋文娟,宋喜礼貌颔首:“阿姨您好,我是宋喜。”
蒋文娟强挤出一抹笑,点头道:“你好。”
常景乐说:“你怎么来了?”
宋喜道:“我来看看,之前打电话跟你说了,我们心外的副主任进去看叔叔,有什么事儿她会通知咱们,也不会有事儿,放宽心。”
离开协和这么久,宋喜还是习惯性的说‘我们’,毕竟她在这里待了近十年的时间,如今唯一变得是,她不能再轻而易举的出入协和手术室,只能跟普通患者家属一样,再急也要跟外面等着。
三人并排坐着,闲聊的时候,宋喜问道:“叔叔今天因为什么突然发的病?”
她是这方面的专家,问症也有利于病情分析。
然而理由让蒋文娟和常景乐同时沉默,常景乐下意识的垂下视线,蒋文娟也是停顿两秒之后,笼统的回道:“工作上的事情,可能是一股急火。”
宋喜隐约察觉他们对于常斌真实病发的隐瞒,故而没再细问,在外面坐了二十几分钟,乔治笙也来了。
蒋文娟见到乔治笙,下意识的站起身。
乔治笙点头叫道:“阿姨。”
蒋文娟很客气的说:“怎么把你也叫来了?”
不是常景乐叫的,只能是宋喜,蒋文娟低声道:“麻烦你们夫妻俩,全都跑来了。”
乔治笙说:“叔叔怎么样?”
常景乐道:“小喜找了这边的副主任帮忙做手术。”
乔治笙说:“别担心。”
在很多未知的事情上面,强大如乔治笙,也只能出声安慰,他不是宋喜,拿刀可以,拿手术刀不在他的技术范围之内,这一刻他有些感触,身旁看似柔柔弱弱的宋喜,其实特别强大,她可以凭一己之力救人性命,怪不得她把这份职业看得跟命一样重要。
常斌送进手术室一个小时二十分钟之后被推出来,抢救及时,暂时没有生命危险,但常斌的心脏病比想象中要严重,丁慧琴跟家属说了很多日后的注意事项,尤其是不能动气,如果再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,不排除日后要心脏搭桥。
蒋文娟一边听一边忍不住掉眼泪,宋喜从旁安慰,她也是医生,从她嘴里面说出的话,蒋文娟更加信服。
中途乔治笙跟常景乐单独站在医院走廊,问及常斌为何会突然病发,常景乐别开视线,停顿半晌才道:“我威胁路斌必须把走私的罪名撤了,说我在餐厅有股份,他可能怕得罪我们家,特地给我爸打了个电话报备。”
往后的不用说乔治笙也能猜到,同样是沉默数秒,乔治笙主动说:“你只是跟戴安娜走得近一点儿,你爸都气成这样,你俩要是真的在一起,怕不是被赶出家门这么简单了。”
如果只是赶出家门,常景乐无所谓,可现在都上升到人命了,叫他怎么办?
乔治笙也不能帮他做决定,只能说:“人生就是不断选择的过程,顾着一样,势必就要失去另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