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看来。
两人目光相对,乔治笙脸上没有意外,宋喜却难以做到面色无异,眼中难免带着挑衅和唏嘘,像是在问他:你的承诺呢?
三秒过后,乔治笙将唇边的烟夹走,出声问:“看清人了吗?”
宋喜回道:“没看见,你可以问问你的人,他们一直守在店外。”
有些话不需要刻意的挑衅,哪怕只是陈述事实,但对于心气儿高的人而言,都是一场明目张胆的打脸行为。
乔治笙垂下视线,深吸了一口烟,随即声音不辨喜怒的说道:“我来处理。”
只四个字,对宋喜本人不闻不问,不知道的还以为宋喜是他手底下的小弟,只是个传话的。
一瞬间宋喜觉得怒火中烧,她有自知之明,她也可以识时务,但这并不代表别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重视她。
怒气,委屈,恐惧,心酸,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,就像是一场化学反应,宋喜濒临爆炸,但是最后,她也只是沉默着转身,上楼。
回到房间,房门刚一关上,宋喜立马眼泪横流,伸手捂住嘴,她抽哒着不敢发出过多的声音,活了二十五年,她不是没受过委屈,只是从未试过这种孤独流浪的感觉,像是被全世界遗弃,哪怕摔得鲜血淋淋,也不会有人关心她一句,问问她疼不疼,怕不怕。
整个人蒙在被子中,宋喜疯狂的想念她唯一的亲人,想念曾经那些守在她身边,说着永远都会为她遮风挡雨的人,而现在,他们在哪儿?
人常说,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。
宋喜却说,她一直都很珍惜,可越是被她放在心尖儿上的人,越是一个个的离她而去,她到底还要怎么做,才能留下生命中为数不多的爱人?
在被子里哭到满头大汗,哭到心脏隐隐作痛,最后宋喜想到唯一一个可以安慰自己的理由,那就是她没资格要求乔治笙在意她,关心她,他对她冷淡才是应该的。
这样的理由果然让她很快恢复平静,但是仔细想想,又只剩下悲哀。
原来以毒攻毒还有这样的用法。
夜深人静,宋喜的脆弱只有自己能看见,等到天一亮,她又是一条好汉。
既然乔治笙说他处理,她也懒得去问他要怎么处理,日子还要往下继续,如果真是阎王要她三更死,她蹦起来也活不到五更,心里有了这个底儿,宋喜很快又恢复正常。
只是宋喜做梦都没想到,仅仅是隔了一天,她就又接到宋媛打来的电话。
刚开始宋喜没接,宋媛锲而不舍的一直打,终于打到宋喜心烦,划开接通键,沉声说道:“宋媛,我警告你,你要是再来骚扰我,别怪我对你不客气!”
宋媛是祁丞的人,上次换衣间的仇,宋喜自然也要记在宋媛的头上,所以一开口就没好听的话。
结果宋媛那头的气竟比宋喜的还大,隔着电话,宋媛咬牙切齿的说道:“宋喜,我没想到你这么狠,你不拿我当一家人也就算了,你竟然拿我当仇人,让乔治笙这么对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