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身上人的背部,腿也自然而然的绕在了窄细的腰间。
要说无师自通,难点儿,但是名师指路就是不一样,仅仅一晚上而已,党贞觉得自己颇有些轻车熟路的既视感。
从晚到早,身下的这张床立下了汗马功劳,中途元宝又放慢动作问她疼不疼,这会儿党贞是彻底酒醒了,特别不好意思,红着脸,如实回答:“还行。”
元宝说:“那我轻点儿。”
党贞下意识的道:“没事儿。”
元宝笑问:“嫌我轻了?”
党贞跟他对视,本想嗔他两句,可视线忽然下移,落在他心口的位置,在他光滑的皮肤上,一枚一元硬币大小的圆形伤痕特别醒目,党贞昨晚大多数时间都没睁眼,所以这会儿才看清楚。
元宝顺着她的目光低头一看,随后淡笑着道:“难看吧?”
党贞抬起手轻轻地摸了一下,问了句很没常识的话:“还疼吗?”
元宝说:“不疼。”
党贞没有问这是什么伤,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,只有子弹打穿了才会留下圆形的伤疤。
她想到党毅从前对她说过的,元宝和佟昊的身份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,他们从小就是被当成保镖在培养,哪怕是和平年代,日子也会过得九死一生,说一句有今天没明天也不会夸张。
心里忽然一阵钝疼,党贞抱着元宝的背,把他拉低,手指无意间扫过他的背,她摸到什么,马上又重新摸了摸,那是他背上的凸起,同样是一元硬币大小的圆形伤痕,不止一个。
元宝埋首在党贞耳侧,低声道:“害怕吗?”
党贞摇了摇头,眼泪在眼眶打转,元宝吻着她的侧脸,出声说:“都是旧伤,以后不会了。”
党贞用力抱着他,恨不能早遇见他几年,她一定会想办法保护他,不会让他受伤的。
元宝伸手帮她擦泪,低声哄着,刚开始无论他怎么安慰,她的眼泪都掉个不停,后来他只能用恶劣点儿的法子,让她不敢张嘴,一张嘴就不好意思。
两人睁眼就在床上腻了一个多小时,后来党贞饿的肚子叫,这才下床洗漱收拾。
临出门之际,元宝似是忽然想到什么,问党贞:“你昨晚没回去,你爸竟然没给你打电话。”
党贞实诚的回道:“昨天早上我就关机了。”
元宝投以一个询问的目光,党贞道:“省得他总给我打电话。”
她就是没好意思说下半句,总给她打电话提醒,让她跟元宝注意一点儿。
注意什么?他是她男朋友,他们做什么不是理所应当的?
元宝是聪明人,党贞没说完的话他也能想得到,唇角勾起,他轻柔的说:“开机|吧,给他打个电话,报声平安。”
最后‘报声平安’四个字莫名的戳到了党贞的笑点,她轻笑出声:“我都觉得该报平安的人是你。”
元宝一本正经的接道:“说我昨晚被某某人给劫走了,到底是吃干抹净才让出的门。”